花浥尘

及时行乐
May the bridges I burnt light my way.

没有赵泳鑫花花可怎么活啊

【巍澜】沉疴 一个互相虐的吵架分手梗(2)

人物剧情均来自原著剧版crossover,也许ooc预警。

“你…守了我一夜?”

赵云澜依稀记得,他还没和沈巍在一起之前,也有过类似这样的桥段。那时候赵云澜表情有点错愕,上扬的语调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惊喜。没想到时隔甚久,赵云澜再说出相同的话,尽是失落。赵云澜想,也许坐在那里的人是沈巍的话,他大概能找回当初的感觉,可是守了他一夜的人是大庆。

由于没找到沈巍,大庆也没提他去找过的这件事。然后赵云澜的生活好像就继续了,只不过是没有了沈巍。

‘只不过’这个词算不上轻描淡写,因为赵云澜分手后好像确实没太大变动,甚至跟沈巍有关的部分都还在,只是单单没了这个人。家里的陈设赵云澜一点都没动,衣柜什么的还可以暂且理解为赵云澜懒得收拾,沈巍也没来拿,但是连沈巍的牙刷都没顺手扔掉,可就有些端倪了。

过了三四天,赵云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他和沈巍彻底分手了。有了这个认知的赵云澜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环境,然后认命地想,自己大抵是无法把沈巍从生活里剔除了,沈巍渗透了他每一个角落;就算是好好地花上一天时间来整理屋子又如何呢,自己也不可能把沈巍从心里剔除。赵云澜闭上因为干涩而生疼的眼睛,更何况,自己的命还跟沈巍连着呢。

有时候赵云澜也不知道,自己何德何能,成天冲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大呼小叫。他从来没把沈巍对他的好当做理所应当,这点是毋庸置疑的,但是沈巍自己把对赵云澜好当做理所当然。赵云澜认为他能理解沈巍的小心翼翼,毕竟那个人等了自己一万年。他只是想让沈巍意识到,自己的对他的爱虽然没有漫长的岁月来沉淀,却不比他的少。


周五下午,没有案子,特调处那帮不靠谱的基本上都早退了。赵云澜揉着太阳穴从办公室里出来,只剩下他的死猫还趴在楼梯口打盹儿。

赵云澜自个儿低头勾唇笑了一下,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。可能是这般安逸让他萌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,只是他自己也觉得好笑,他以为自己这会儿心都碎了,却还能有这样的念头。静是静,可一点儿也不好。许久,他拽上风衣走出大门,顺便喊醒睡着的大庆,“回家!”

其实赵云澜和大庆基本上不会出入成双,虽然大庆一直住在赵云澜家;等赵云澜跟沈教授在一起之后就更不会了,大庆几乎不大回家了。大庆跟赵云澜属于那种特别无间,但不会刻意待在一起的朋友。什么都能说,但也不会刻意去说。平时各过各的,但需要的时候就一定会在。而现在就是赵云澜需要的时候,至少大庆是这么认为的,所以他天天盯着赵云澜。

赵云澜自然知道死猫每天跟着自己的意思,而今天他终于忍不住道,“死猫,我真没事。你看,我好好的。不就是失恋了吗,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
“你跟我装什么装呢?别人可能看不出来,可是我都知道。你天天抱着沈教授的衣服睡觉有什么意思?今早才刚洗的床单吧,现在还在那晾着呢,赵公子,你说你那点儿出息!就抱着个沈教授的衣服蹭你都能…哎呀没法说你都!”

赵云澜先前也不觉得被大庆看到晾床单内裤会尴尬,所以也没着要藏着掖着。都是男人,这还能不懂吗?可是被大庆这么一说出来,赵云澜就脸红的不行,一定是大庆语言组织能力有问题,赵云澜这样想。

“诶…要不,”赵云澜讪讪地开口,“你到隔壁去帮我看看沈教授?”

当时放狠话一时爽的人是赵云澜,这会儿沉不住气的也是赵云澜。他安慰自己,他跟沈巍没法比,沈巍一口气能沉一万年不冒泡,他不行。他再忍下去就要爆炸了。

“不去。” 大庆冲他翻了个白眼,干脆利落的拒绝,“你想他就自己找他,我又不想他。”

“我怎么找他啊……” 赵云澜回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就绝望。

“你就说,让他来拿走他的东西。”

“这些东西,他根本不会要的。”

关心则乱啊。大庆默默吐槽,不过他看着老赵眼神涣散的样子没忍心骂出口,只是解释道,“东西他不在乎,可是人他想见。你都给了他一个借口,他怎么会不来。”说完,大庆便顺着阳台跳下去走了。

赵云澜纠结到了天黑,终究给沈巍打电话了。

“赵云澜?”

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几分担心几分激动,又被主人强压下所有情绪,通过话筒传过来,有些不真切。

赵云澜突然说不出话了。他只想这个声音能多停留一会儿,仿佛他就能通过这个声音抓住一点温度,继而抓住那个人。

“赵云澜?” 这回沈巍提高了声音,情绪只剩下了焦急而且不加掩饰。沈巍从看到赵云澜的来电显示就觉得没好事,他觉得那个人上次的态度显然是已经抛弃自己了,又主动打过来……除非是…别人打的。那就说明,赵云澜出事了,“他怎么了?你说话,赵云澜他怎么了?”

“我没事。”赵云澜轻轻说。

沈巍吸了一下鼻子,仿佛有点心虚自己方才过激的反应。

“你还有好多东西在我这里,你有空的话过来拿一下吧,什么时候都行。” 赵云澜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说这番话,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后,也觉得没什么语调。

“好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现在。”

言简意赅。印证了大庆的说法。

赵云澜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沈巍,门铃就已经响了。天不怕地不怕的镇魂令主突然不敢开门了,这是两个人那次吵翻之后第一次见面。赵云澜认为是吵架,实际上不过是他单方面凶沈巍罢了。那人只是任他发落,连重一点的话都没说过,甚至从头到尾连声音都没提高过。赵云澜忽然又心里疼的不行。

等赵云澜回过神才意识到要去开门,他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。门铃没有再一次响起,这是他可以确定的,所以他不知道那人是否已经走了。如果沈巍已经走了,他大致是没有勇气去敲对门的门的。赵云澜这样想,又纠结了半天。

许久,赵云澜终于走向那扇门,此时他唯一的目的就是确认一场失落。今晚大概是见不到沈巍了,赵云澜想。

可当他推开门,沈巍就直直地站在那里。赵云澜说不清这是什么滋味。他打量着沈巍,应该是淋着雨回来的,除此之外他竟无法得出更多的结论。沈巍脸上没什么表情,赵云澜想自己应该也差不多吧,可能表情还要再难看一点。

对视良久,赵云澜心虚的移开目光。他是叫沈巍来拿东西的,可是人来了,他又什么都舍不得让他拿走。最后还是沈巍轻轻开口,“要我拿什么走?”沈巍用的是询问的语气,仿佛那些东西不是他的,又仿佛根本不需要任何,只是赵云澜叫他拿,他就拿。赵云澜叫他拿什么,他就拿什么。

看着满屋子的东西,赵云澜犹豫了,他总不能就塞给人一两件就叫他走吧,虽然那人就住在对面,来一趟真的算不上麻烦。可是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,赵云澜想,我不能每次都服软。于是他踢开地上的脏衣服终于踏出一条能走的路,然后对沈巍说,“你自己收拾吧。”

沈巍当真开始一点一点收拾,把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出来,顺便帮赵云澜把他的东西也整理了一遍。赵云澜就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巍,他想象不出来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的,是不是很凶,或是很渴望。等沈巍差不多起身了,屋子里竟有了几分沈巍在时的样子,虽然沈巍的东西都不在了,全部堆在了一个角落。

两人环视着整间屋子。继而,几乎是同时,注意到了赵云澜枕头底下露出来的外套袖子。赵云澜从沙发上弹起来,抢先一步冲了过去把衣服抱在怀里。沈巍只是看着他。赵云澜有点尴尬地解释道,“这件…这件是我的。我自己后来去买的…不对…哎呀不是故意跟你买同款。反正,反正这件你不能拿走。”

沈巍点点头,没有要跟他抢的意思。

两个人在房间里各自揣着心事,而沈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他似乎在等着赵云澜发落,那人不下逐客令,他舍不得走。赵云澜也一样,他不准备再主动去向沈巍示好,他想,那人也该学会争取了。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想多和沈巍呆一会儿。

神使鬼差地,赵云澜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,“你怎么不回去啊?没带钥匙吗?”

问完赵云澜就后悔死了。那可是斩魂使大人,回家需要用钥匙吗。他正懊恼着,尴尬地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时,突然听到那人回答他。

“落在办公室了。”

言简意赅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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