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浥尘

【瞳耀】放纵 下

*爱上相亲对象的对象梗。常规预警，有强迫桥段（无车）

*抱歉剧情有点赶，主要是答应了开学前交出这篇而我明天就要开学了……

白羽瞳只能隐约听见齐勋的声音，大概是道歉，说今晚喝醉了失态之类的。

展耀倒是显得很大方，“我知道，没关系…真的，齐勋，我不怪你，没关系的。”

尽管知道猫儿说的是客套话，还是让白羽瞳暗自不爽。

直到齐勋道完歉之后再次表明心意，他说，之所以会失态，还是因为太喜欢展耀了，无法自控。

说到这里，展耀倒是忽然正色道，“齐勋，你知道我只把你当朋友。其实，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
“是今天开车的那个吗？” 齐勋冷静的问。

事实上，连展耀都没有想到齐勋的语气能这么冷静。但碍于白羽瞳就坐在旁边，展耀也不太好意思承认，索性没吭声。

“太明显了，” 齐勋说，“以前我以为你只是还没被我打动，但今天我看到他，看到你们看对方时的眼神，我就明白你的未来与我无关了。那种暗潮汹涌的爱意，是我从未在你眼里看到过的情绪。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，但我已经知道，你永远不可能用那种眼神看我。所以，祝你幸福。”

说完，齐勋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展耀还愣了一下，他没想到齐勋能这么果断。再怎么说，齐勋也喜欢展耀三年了，他没想到只和白羽瞳见了一面，齐勋竟然就放下了。难道，他和白羽瞳之间的羁绊已经明显到外人都能看破的程度吗？

的确，也许这一点，只有展耀自己还没看透吧。

“猫儿，” 白羽瞳唤了一声，“真的在这儿过夜？”

展耀点点头。他想，只要能解开心里那个结，他和白羽瞳就不用是这样的结果。尽管他自己就是心理学博士，却依然逃不出当局者迷这个定理，他一直以为他原谅不了白羽瞳了，却没想到其实他对白羽瞳的爱比恨要多得多。

白羽瞳给展耀拿了换洗的衣物和毛巾让他去洗澡，自己在阳台上徘徊。他心里或许比展耀还紧张，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，一件比一件突然，白羽瞳甚至不知道展耀现在的状态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。他更无从揣测展耀突然要留在他家过夜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他没等太久，展耀就出来了。

“猫，乖，睡觉去吧。”

展耀点点头，却不见白羽瞳跟进来。

“床头柜上的水壶是12小时保温的，我不能进来给你加热水，但你晚上还是可以随时喝到温水的。”白羽瞳在门口道。

 “你为什么不能进来？”

白羽瞳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，展耀问的是个十分简单的问题，但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不简单。他也知道展耀的问题绝不是字面意思，可其中的深意向哪个方向延展，他却无从知晓。

最终，他低着头轻声道，“我怕再吓到你。”

“我不害怕你。”展耀走过去拉白羽瞳的手，才发现一向体质最好的白羽瞳此时竟然紧张到手心冰凉，“也许今天我才明白，我当时更多的不是害怕，而是对你失望。嗯…对你行为的失望。而失望是一种可以弥补的情绪，只要你能向我证明你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举动。”

“猫…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想要你抱着我睡觉。” 展耀大方地说。

深夜里，有人久违地相拥入眠，有人独自辗转反侧。齐勋挂掉给展耀的电话之后久久不能入睡，他话说得洒脱，可不代表心里也一样平静。他一直以为，受过初恋的伤以后他就不会再为情所困了，可是当再次遇到那样的人，齐勋还是忍不住深陷。虽然他其实分不清自己爱的是展耀还是一种精神寄托，但那已经不重要了，毕竟他做梦也没想到，他还能再次见到他的初恋。

可命运总是不期而遇。

手机响时齐勋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，他下意识地以为会是什么卖保险卖房子之类的，没有好气地接起来，却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声音。

齐勋可以笃定是他，这个声音不管经过多少蹉跎他都不会忘记。

“齐勋，我们见一面吧。”

第二天早晨，展耀醒在白羽瞳的怀里，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胸肌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。白羽瞳顾及展耀，规规矩矩地穿了一整套睡衣，却遮不住完美的身材。展耀摸了又摸，完全没察觉抱着他的人已经转醒，正一脸宠溺地看着他。

白羽瞳本来想由着那人开心，可毕竟是一大清早，白羽瞳怕撩拨得过分了自己忍不住，于是不得不打断展耀的动作，“猫儿，早。”

听到白羽瞳的声音，展耀瞬间像触了电一样收回爪子，仿佛刚刚还诱色可餐的胸肌瞬间变得烫手，展耀红着脸问，“你…你什么时候醒的？”

“……从你刚开始摸我就醒了。”

展耀脸红得说不出话。

白羽瞳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就起身了，“我先去洗漱一下然后给你做早饭，你再赖会儿床也行。” 

说完，白羽瞳飞速离开了床，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。刚刚睡醒的小猫软软糯糯地，偎在他怀里还摸他的胸肌，白羽瞳要是再不走可就要憋爆了。虽然还吃不到猫，但至少展耀愿意接纳他了，这对于白羽瞳来说就已经是个巨大的惊喜了。毕竟在昨天晚上之前，他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着展耀了。而就在这么短短几个小时里，他见到了展耀，那人对他坦白了心意，甚至还愿意给他多一个机会。这对白羽瞳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惊喜，所以他更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，决不能再让展耀失望了。

展耀还害羞得蒙着被子在床上赖床，另一边的齐勋早早就起床了。

齐勋昨晚几乎一直没睡，今早又早早地起来准备赴约。他不知道对方打得什么算盘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要见一面，但当年赌气的豪言壮志已经散去，现在齐勋只迫不及待想见他一面。

他们分开五年，齐勋追求了展耀三年。这三年到底在追求什么，齐勋自己也不得而知。说对展耀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假的，可是他会喜欢展耀的原因，无非是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。

他换了好几套西装，终究还是不想显得过于隆重，于是改成了开领衬衫搭牛仔裤。

开车过去的路上，齐勋禁不住想昨天被白羽瞳打的那一拳。当初他就是被一拳给打懵了，赌气般地和初恋分开，如今却好像被白羽瞳的一拳给打醒了，也许赌气，除了自欺欺人和相互伤害以外没有任何用处……

他到的时候，对方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。见齐勋来了，挑挑眉看着他。

“好久不见，齐勋。”

“好久不见。”齐勋注视着他回答，末了顿了顿才念出了那个五年没敢提起过一次的名字，“司橙。”

白羽瞳和展耀看起来像是和好了，可是白羽瞳不知道这个“和好”是什么程度的和好，是展耀原谅了他当年的错？还是展耀愿意和他做回朋友？还是更多？

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就像当年一样，每天白羽瞳送展耀去学校，接他下班，晚上给他做饭，有时候两个人会出去看看电影。睡也是睡在一张床上，可除此之外展耀没有任何实质的表示，白羽瞳也不敢瞎猜。

真正的转变发生在两个月后的一天，展耀接到了齐勋的电话。当时是下班的时间，展耀刚坐上白羽瞳的车，看到这个人来的电话展耀还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白羽瞳的脸色才接起来。

“喂，齐勋。”

“展耀，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。”

展耀愣了一下，虽然齐勋能放下他找到下一个人展耀很替他开心，但是这么快的速度，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不靠谱。

“我知道你担心什么，是不是觉得太快了？很多人都关心我们，不过我相信我们处理好了一切，在婚礼上会做解释的。”

“好。祝福你们，我会来的。”

“那个…最近都没和你联系，不知道你和他怎么样了，不过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很欢迎你带他一起来。”

“好，我会带他一起来的。”

展耀放下电话，白羽瞳问，“齐勋要结婚了？”

“是啊，感觉太快了。” 展耀不禁说出了自己的顾虑，“就算再合适，结婚也不该这么草率吧。”

而白羽瞳明显有不同的想法，“并不是时间越长就越靠谱，况且他都说了能够处理好，我觉得你应该相信，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。” 毕竟，你能回到我身边，对我来说就是奇迹啊。不过最后一句话白羽瞳没有说出来。

展耀点点头，“无论如何，这也不是我们能够干涉的，只要真心的祝福他找到幸福就好了。”

齐勋和司橙的婚礼极尽奢华张扬。展耀隐约记得齐勋说过，觉得婚礼简洁低调就可以了，所以看到这样的大场面，稍微有些意外。而齐勋笑笑说，因为是那个人，所以想把全世界都给他，做不到低调。

在婚礼上，展耀才知道，原来司橙是齐勋是初恋，他们并不是相识不到两个月就结婚，而是经历了年少轻狂的分离，久别重逢后一刻都无法再等待。

齐勋的致辞是这么说的，“虽然有些人认为，旧情复燃就是重蹈覆辙，但对于我们来说，我深信当初的分离是因为我们彼此还不够成熟，不够懂得爱情。与其在受了伤，学会这一切之后去找一个人对他温柔，我宁愿绕回到这个曾经彼此伤害最深的人。告诉他，我还爱他，也愿意用余生的温柔去弥补当初的伤害。”

这话仿佛直击展耀的心，重蹈覆辙是他一直以来的顾虑，虽然他说可以原谅当初白羽瞳的错，可是他心里却总觉得，当时走不到一起的人，怎么能保证多年后再重来就能走到最后呢？而齐勋的这一席话让展耀意识到他和白羽瞳的关系大抵如此，他们虽然伤害过彼此，但完全没必要换一个人来疗伤。就算放不下过去，也可以用余生的温柔去弥补。

只要他们还爱着，就是最重要的心意。

“我得向你道歉，” 齐勋给展耀和白羽瞳敬酒的时候说，“当初确实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能看清自己的心。”

“你不必向我道歉，说起来，我还要感谢你。” 展耀紧握着白羽瞳的手笑笑，“当初确实发生过一些荒诞的事情，但如果没有那些事，我也许现在还无法看清楚自己的心。事实上，真正一直在庸人自扰的人是我自己。”

说着，展耀转向白羽瞳，“小白，你愿意把余生的温柔都给我吗？”

End.